这话是警告。
叶佳禾安静了下。
纪一笹以为叶佳禾会直接走进去的时候,叶佳禾却忽然抬头,就这么看着纪一笹,纪一笹不动声色,也不曾回避叶佳禾的眸光。
“怎么,现在要告诉我吗?”纪一笹淡淡的问着。
他的手抄在裤袋里,紧了紧。表面的不动声色不代表纪一笹的情绪不紧绷。
那是一种没由来的紧张,紧张叶佳禾说出相反的答案。
结果,叶佳禾就这么低头,不吭声,但是也不曾朝着洗手间走去,两只脚背就这样交叠在一起,脚趾头紧紧的蜷缩了起来。
“说话。”纪一笹的声音更沉了。
叶佳禾深呼吸后,才抬起头,鼓起勇气看着纪一笹。
纪一笹不动声色,眼神有些讳莫如深。
“我和季行——”叶佳禾缓慢的开了口,“是不可能的。六年前不可能,六年后也不可能。”
纪一笹听着叶佳禾的话,身形越发的紧绷。
这个答案,出乎了纪一笹的预料。
而纪一笹并没说话,只是安静的等着叶佳禾说下去。
“我和他说了,小乙的爸爸出现了。”叶佳禾把那天的话原封不动的告诉了纪一笹,然后她很无奈的笑了,“所以,不会再开始的。”
但全程,叶佳禾都没说过,自己选择的是纪一笹还是季行。
纪一笹的眸光越来越沉,在叶佳禾的话音落下的时候,他已经半强迫的让叶佳禾看向了自己:“告诉我,你最终的答案。”
叶佳禾一楞,没明白纪一笹话的意思。
她以为自己已经说得很明白了。
“告诉我——”纪一笹一字一句,“是要留在我身边,还是跟着季行走。我只要最终的结果。”
“二叔——”叶佳禾就这么无助的叫着纪一笹。
一句话并不难,但这样的一句话里,却始终给叶佳禾一种羞涩的感觉,仿佛话到了舌尖,却怎么都没办法说出口。
纪一笹却没打算放过叶佳禾:“说。”
叶佳禾觉得自己的舌尖都在打颤,在纪一笹的压力下,她艰难的开口:“我选择留在二叔的身边。”
“我说过什么?”纪一笹沉沉的提醒叶佳禾。
叶佳禾有些恍惚,一时不明白纪一笹的意思。
纪一笹却始终沉沉的看着叶佳禾,那声音都跟着低沉了下来:“叫我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