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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4章 赤鼻赠剑若溪复仇(第1页)

一片落叶一片秋,一点秋雨一点愁,神剑山庄笼罩在浓郁的秋雾里。

欧阳若溪跪坐在竹屋内纺车前缝制秋衣,侍女桑子跪坐在一旁帮忙。

“今岁这秋天来得太快了,小姐刚替师傅制好秋衣,天气便转凉了。”一阵秋风扫过竹海,桑子屏气凝神细听一会儿,发出悲愁的感慨。

欧阳若溪抬头从门帘缝隙内眺望一眼屋外湿漉漉的秋雾,答道:“仲秋迎寒夜,仲秋献良裘。只怪我每日忙着练剑,耽误了为你们制秋衣。寒气来得紧,只好先替师傅制秋衣了,你我就用去年那些旧衣将就着穿吧。待过些时日,我再制几套冬裘,改天换地了,估计今年也是一个漫长寒冬呢。”

桑子点头道:“去岁那场大雪灾,百姓冻死饿死不计其数,幸亏庄蹻那恶魔并没想象中那般恶,竟然出手相救,许多百姓才幸存下来。听说今年稻黍长势良好,即将迎来大丰收,百姓们都感恩戴德呢。即便再遇去岁那般雪灾,百姓们也能熬过去了。”

“有乳便是娘,只怪越地百姓无节气,见利忘义!”欧阳若溪叱责道,“这位大司马分明是在替楚王收买人心,百姓却浑然不知。待时日久了,邪恶之心自会暴露,但愿那时百姓们会醒悟过来。”欧阳若溪将

刚制好的秋衣递给桑子,“你拿到卧榻上去叠一叠,稍会我便给师傅送去。秋风越发凉了,恐他老人家受不了这寒气。”

桑子尚未伸手接过秋衣,赤鼻便出现在竹屋门口,咳嗽两声道:“两位丫头,又背着师傅说甚坏话了?为师这把老骨头还硬朗着,瑟瑟秋风能耐我何?”话音落定,赤鼻已挑帘而入,见他左右手中各握着一柄宝剑。

欧阳若溪起身相迎,提起秋衣,替赤鼻披在肩头试衣,夸赞道:“师傅这身子骨果然硬朗,这秋衣尺寸与去年一般,穿在师傅身上也未显得长。”

“以你之意,莫非为师年长一岁,身体便要缩短几分?世间万物,哪有越长越小之理?”

“师傅,溪儿可没乱说。”欧阳若溪解释道,“有道是肾主骨,肝主筋,骨筋又相连。但凡衰老之人,气血不足,肾主骨功能衰退,椎体向下塌陷,人自然会变矮;肝血不足,肝主筋功能亦衰退,筋牵拉骨头之力变小,脊柱弯曲,佝偻驼背,人自然也变矮了。女工之道,但凡为长者制衣,每年都需缩减几分。”

“若溪呀,如此说来,你俨然成为一名圣医了。殊不知为师一生习武,身子骨可没这般羸弱。岁月只能老我容颜,却不能老我心志也!”

“师傅刚毅不屈,溪儿自然欣喜。所以今年这秋衣襟裳依旧没缩减尺寸,袂裾也没缩减尺寸。”谈话间

,欧阳若溪已为赤鼻套上袖子,才发现赤鼻左右手中各握着一柄宝剑。若溪疑惑道:“师傅,这两柄宝剑从何而来,甚是精美啊,溪儿从前却未见过。”

“为师正为此事而来。”待秋衣穿好后,赤鼻举起两柄宝剑,递给欧阳若溪,“越女剑术讲究一阴一阳之道。道有门户,亦有阴阳,为师特为你铸造一阴一阳两柄宝剑,两剑虽在外形上无异,在选材用材上却大有讲究。阴剑轻柔矫健,静如处子,特为你女儿身铸造,适合随身佩戴;阳剑雄浑沉重,动如猛虎下山,适合男儿身佩戴,为镇气所用。平日你练剑时当阴阳相依,刚柔相举,互为补益。”

欧阳若溪接过宝剑仔细端详着,惊奇道:“阴阳两剑?溪儿曾闻师公也曾铸阴阳两剑,失传久远矣。”

赤鼻回忆道:“家母生前曾告知我,家父干将,铸剑之术举世无双,天下名剑莫不出其之手。曾受命为楚灵王铸剑,三年而成,剑有雌雄两柄,乃天下名剑也。家父见楚灵王残暴无道,便将雄剑藏于南山之阴,独以雌剑献之。楚灵王得知此事,大怒,遂将家父杀害,后人为纪念家父家母,便命雄剑为干将,命雌剑为莫邪。为师少年时有一兄长,豆蔻之年于北山之阳松生石上寻得雄剑,遂远赴郢都为父报仇,复仇未遂,亦被楚灵王杀害。从此,两剑不知所踪,失传天下。家母将铸剑之术传与我,特立遗嘱:名剑当为名士铸。当今大争之世,名士尽绝,为师多年未曾铸剑

矣!”

“剑乃正气正义之化身,师傅心血,溪儿明白。”

赤鼻叹道:“为师虽不服老,然生命总有终结。为师这些年秘密铸得三柄宝剑,特将这越女阴剑与阳剑赠与你。一则,为纪念家父铸雄雌双剑,阴阳不二,以一恒之;二则,待你来日遇得名士,可将雄剑托付,以剑报国,伸正义于天下。”

“为名士留剑?师傅良苦用心了!若这世上尚有名士,徒儿定当寻得,以实现师傅心中所愿。”欧阳若溪有些不解,“只是,这第三柄宝剑为何人所铸?”

“第三柄宝剑,为当世大贤庄周所铸,以寄为师平生之志矣!”赤鼻回道,“昔者,天子春朝日,秋朝月,朝日以朝,夕月以夕。如今天子失威,天下礼崩乐坏,我与庄子有约,今年仲秋共祭夜明之神。仲秋临近,为师今日便要离开山庄,携宝剑去江湖寻觅庄子了!若师傅迟迟不归,你要好生待在山庄练剑,不可私自去行复仇傻事。”

“师傅依旧反对溪儿复仇?”欧阳若溪辩解道,“复仇,古之大义也,《礼记》有曰,父之仇,弗与共戴天;兄弟之仇,不反兵;交游之仇,不同国。不复仇,非子也。徒儿欲行复仇之举,为何不可?”

“复仇之礼,有纵有禁,有生有杀,自古皆然。”赤鼻解释道,“复仇者轻生重义,复仇之举也成复仇者最具光彩之生命行为,凡俗之人无不为之喝彩。然

依为师之见,复仇,无不为保全自我,无不为发泄仇恨,私结怨仇,后忿深前矣。若父之罪不当诛而子复仇,可以;若父之罪当诛而子复仇,仇家之子亦必报复,循环报复,犹推刃之道,复仇不除害也。缘何如此?皆因人必有子,子必有亲,亲亲相仇,其乱谁救?此乃为师一生隐居山野,不寻复仇之因也!你一介女儿身,岂能以一朝之仇,肆其狂怒,而丧终身之躯?”

听赤鼻一番劝解,欧阳若溪躬身领命:“若溪谨遵师傅教诲!师傅此去一路珍重。”

“切记,快意于一言,或足以祸几世,发愤立一事,或可以祸异时,安心修剑道方为正道也。”赤鼻留下两柄宝剑,穿着欧阳若溪新制的秋衣,离开了竹屋。

云遮雾绕,秋风习习,赤鼻孤身踏上寻觅庄子之路。

赤鼻离去不久,欧阳若溪便唉声叹气,躺回卧榻上去闷闷不乐。桑子坐到她身旁,关切问道:“小姐何以悲伤,莫非师傅惹你不高兴了?”

欧阳若溪沉默半晌,叹道:“复仇必在五世之内!五世之外,施之于己则无义,施之于彼则无罪。此乃周礼之言也。桑子,我心境可没师傅那般高远,能一生隐居山野置仇恨于不顾,我想趁师傅远出之际回一趟会稽城,会会那恶人。小怨可德报,大仇必直报,

若溪此生必报杀父之仇,复仇以死,虽败为荣!”

“桑子一生追随小姐,无论除恶,抑或扬善!”桑子担忧道,“只是,你我二人冒然入城行刺,并无胜券。”

“可先去劝诫兄长,将他从幽幽王梦中唤醒,同我联手,共杀庄蹻!”

“若欧阳伟公子不听小姐之劝,该当如何?”桑子依旧担忧,“楚王虽让他做个傀儡王,却整日以财色醇酒攻其心志,恐怕公子早已失去复仇之心了!”

欧阳若溪愤然道:“若果真如此,我便亲手杀了他,再去说服文昂将军。文昂追随父王多年,父王待他不薄,岂有不报恩之理。”

桑子摇摇头:“文昂将军已投诚楚军,以敌攻敌,胜负未知…然则,举目四望,也只有文昂将军可助小姐了。小姐,你打算何时动身?”

“明日一早便动身,先入会稽城找个客栈住下,再伺机行动。你仔细准备一下,多带些银两盘缠。”

“诺!小姐先歇着吧。”桑子点头领命,起身收拾行囊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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