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笔趣阁>藏玉怀姝原名 > 分卷阅读30(第1页)

分卷阅读30(第1页)

情,心还格外硬。“不是。”撄宁渐渐回过味儿来,本应该把话说得更漂亮些,可她想起赵氏的谨慎小心,心里难受,便垂下眼不说话了。她那点心事在宋谏之面前跟透明的没什么两样。先是一直躲着自己,现下有事相求就眼巴巴的来了,求不成又要暗暗使脾气,当他是个没脾气的死人?宋谏之微蹙着眉,眼神擒着面前的锯嘴葫芦,手上力道加重了,气极反笑,讥诮的刺了她一句:“我逼你过来求我的?自己来求人,现在做出这张脸来给谁看?”撄宁嘴被捏扁了,她就用那可笑的鸭子嘴小声说:“我表家阿姊是因为这个去世的。”她声音还算平静,只是固执的垂着眼不肯看他:“她那个夫君酒后便打人,最严重的一次阿姊半月下不了床,后来她鼓起勇气提了和离,险些闹上公堂,她夫族怕事情闹大不好收场,诬陷阿姊与下人私通,把她沉了塘。”宋谏之幽深的目光扫在她脸上,她却蔫到连警惕的心思都提不起来。眸中的光都暗下来,兀自说道:“我阿姊再端庄娴静不过了,我幼时去家宴,能吃到两份糕,一份自己的,一份她给的。和离是她这辈子做过最出格的事情。”撄宁幼时爱跟着阿耶往戏园子跑,戏折听过百八十本,篇篇讲的都是善恶到头终有报。阿姊和夫家提和离的时候,她刚要回启程回燕京,看到阿姊的决心,她一颗心也囫囵的放回了肚子里,甚至没注意到阿姊在强颜欢笑。她回京不过月余,便收到了老家的信。本以为来日方长,却成了最后一面,本以为是脱离苦海,却葬身于城外的浅沟。撄宁微微打了个颤,分不清是说给晋王还是说给自己听:≈ot;我不想只能眼睁睁看着。≈ot;宋谏之眉目不动的看着撄宁,冷冷的评价道:“滥好心。”她刚从外头回来,大约是没回房打理就急着来找自己,眼下一副狼狈相,不大合身的衣摆垂到地上,发髻散乱的在头顶堆作一团,乌溜溜的眼睛里藏着落寞。照这小蠢货嘴馋胆怂、没心没肺的德行,合该在宴席上吃的小肚儿滚圆,回府便一溜烟跑到床上躲懒,总归不是现在这副没精打采的模样。宋谏之心中有些说不出的滋味。他松开钳着少女脸颊的手,又闪电般的曲起食指在她圆脑袋上锤了个爆栗。看她捂着脑壳的蠢模样,才勾起唇角,漫不经心的问:“你打算怎么办?”“我……不知道。”撄宁路上是想了了几个主意,其中也有颇为可行的,但她现在摸清了这尊活阎王的脾性,再聪明的法子在他眼前都是小儿科,便干脆闭了嘴。撄宁是个老实头儿,心机算计上总是不及满腹黑水的晋王。宋谏之挑了下眉,对她的小算盘并不买账:“你来求本王帮忙,就带了张嘴?”撄宁脸上发红,不知是被捏的,还是后知后觉的不好意思起来,她低着头小声嘀咕一句:“你聪明,那你教教我嘛。”宋谏之自小到大,奉承话听得耳朵都起茧子。可眼前这个被他拿捏在手心里的小东西,木着一张脸,紧巴巴的说一句‘聪明’。他竟觉得跟笨蛋说话也不是那般没趣。他指尖扣在桌案上,看她脑袋都要冒黑烟儿了,大发慈悲的提点道:“猎物何时会自寻死路?”“以为自己胜券在握的时候?”“还有,”宋谏之倾身拿起案上的折子,略略一扫,从胶封的书底捻出两张藏着的地契,轻飘飘的丢到撄宁面前。撄宁凑过头去一瞧,上头那张是京郊外三千亩良田,下面那张是邻边燕州的两条铺子街。

不是两间铺子,是整整两条街。她瞪着一双圆眼睛,猛地侧头看向晋王。宋谏懒得看她这幅没出息的模样,反而说起了另一件看似不相关的事儿:“你方才进来遇见十一了,和他一起的是燕州刺史。冀州一案后,朝中上下敦肃纲纪,昨日巡视刚到燕州,今日他就连夜赶来燕京。”撄宁眼睛一亮,拍手道:“我明白了,还有走投无路的时候。”说完她看着宋谏之收起地契夹回奏折里,扔废纸一样随手把折子扔到旁边的书堆里。她咂摸咂摸嘴,左右手交握打了个结,竭力忍住把那封折子供奉起来的想法。心里不由感叹,在朝为官受到的诱惑可太大了,不是活阎王这样金玉堆里长大,矜贵又傲慢的人,多半是受不起这种诱惑的。“还不算蠢得没救。”“我…我也挺聪明的,”撄宁被他堵得一噎,不服气的回了句嘴,说到最后声音愈来愈小,眼神亮亮的追问道:“那我该怎么办呀?”宋谏之轻笑一声,虽未直说,撄宁却也看出了他的意思,左不过又是在嫌自己蠢。嫌弃就嫌弃吧,当她多稀罕他,要不是有事相求……撄宁卡了壳,寻思自己这样的念头算不算过河拆桥。她再转念一想,自己只是心里出出气罢了,面上还是规矩安分的,何况晋王也老是欺负她,跟条墨斗鱼一样时时往外淌黑水。便是泥捏的人儿也有三分性。想到这儿,撄宁又悄无声息的挺直了腰杆儿。“引蛇出洞。”宋谏之站起身,信步走到窗边,今早雾气重,书房没有开窗。晋王冲着窗户扬了扬下巴,撄宁极识时务的认清自己的小奴隶身份,跟着过去把窗推开,拿木楔支起来。她腿不及宋谏之长,支个窗小半的身子都要探出去。等撄宁费劲巴拉的支好窗,发上已然落了几滴水珠,她收手时脚下打滑踉跄了两步,撞到晋王铁板似的胸膛上。宋谏之扳着她的豆子脑袋,皱着眉往旁边让了半步,慢条斯理的从她襟边拿来帕子,擦干掌心的湿痕。高高在上的小王爷难得有丝烟火气,却是明晃晃的嫌弃。不过撄宁没在意这些,这一撞,反倒打通了她的奇经八脉。“你的意思是,我可以多请六皇妃来赴宴,叫六皇子不得不警惕?或者变着法的警醒他?可是六皇妃离不了狼窝,会不会再受折磨,”撄宁想事情的时候喜欢往肚子里添零嘴,现下没有吃的,她只能撇着嘴苦苦寻思:“应当不会,他就是实心的脑袋,也该知道一个人频频露脸之后突然不见客,定是会引人注意的。”撄宁头一回觉得晋王如此顺眼,兴奋的抬头望着他。宋谏之不置可否,垂眸扫她一眼,又把目光遥遥投向窗外。“套作好了,不管洞里是哪条蛇,有所求就会露头,露了头,这条命就不是自己说得算了。”说到最后,宋谏之眸子微眯,为他昳丽的面容添上两分狠意。二十七自从那日得了宋谏之的提点,撄宁便不时的扯着六皇子妃出门相聚,今日雅集明日听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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