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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十四 将悲伤化为黄金（第1页）
（）人偶少女仍噘嘴生着闷气。
任由背后的风韵女人盘弄她的头发。
月光散落在一动不动地人偶柜；空中漂浮着似乎古旧建筑中才有的、而实际上只是起到装饰作用的尘埃。
女人修长细嫩的手指有节奏地编绕着少女的青丝，同时挑逗着夹杂于指缝的淡蓝月涎。
两人互不言语，只有地板上十指不断交错的光影。
“还在生闷气呢，鸩？”
扎好右边精致的螺旋马尾后，女人虽突然、却仿佛和周围融为一体般毫不突兀地轻声问道。
“为什么非要把我叫回来啊。”
鸩双臂交叉胸前，用稚嫩的童音提出不满。
“不是说了吗”女人趁着回头拿皮筋的空挡，回答道，“因为你太过凶恶，所以给你加一些小小的限制才可以更加自由地在那边玩耍。”
“必须添加限制才能更加自由吗，真是无聊。”
“是啊，确实无聊，但又无可奈何。”
少女想想到什么，突然又稍稍放低了语气，有些不决。
“那，祁舍……他也是这样的……吗？”
“嗯，是呀。
“那孩子……尤其是这样吧。”
少女没有继续询问。
虽然坐在鸩背后的看不到人偶女孩的面容，但是她也能够猜出来。
大概是明明只有十岁的稚气，却俨然小大人一般为其担忧的可爱小脸蛋吧。
“那个，。”
“嗯。”女人正好绑上另一边的皮筋，拿着梳子固定最后的形状。
精致木梳凹凸不平的纹理，同样沉积着月光。
“为什么，祁舍他们走的时候，你要说徒增伤感呢？”
少女怀揣着自己也不知道是否名为“悲伤”的情感，小声咕哝道。
女人轻笑一声。
虽然平常她的笑声多半是表示嘲讽；但这次只是由于一种单纯的温暖。
“你在那边看到什么了吗，鸩？”
少女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。
方子怡经过的每一个平凡而又充实的日常。
十六岁女孩对未来美好又明亮的憧憬。
对哥哥略显调皮却又真切无比的关爱。
注视着自己时那双闪闪发光的大眼睛。
用那双温暖的双手，轻轻搁在腿上的蛋糕。
帮自己擦嘴时的友善与温柔。
看到自己吃下她喂进嘴的蛋糕后，那份纯真的幸福。
鸩不知道，为什么自己不希望她就这样失去生命。
“啊，是嘛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