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)如同宣誓了某种诅咒的成立一般。
我的手穿过的同时。
世界裂缝一般的黑色间隙开始在我的视野中撕裂。
世界被撕裂了。
被撕裂了。
如果向一幅画上滴一滴墨汁,那么原来的图像会被墨汁掩盖;而如果是用指甲抠破,那么原来的图案还是看得见的,只不过衔接不上了而已。
我现在眼前的景象,明显是后者。
眼前收银员的脸颊中间,多出来了一道黑色的缝隙。
中间什么都没有。
不,说不定“中间”都没有。
地板、墙面、天花板、楼梯、货物架、甚至是摆在上面的口香糖。四周的一切无一逃过了被撕裂的命运。
非要说的话,我也不知道现在处于何种维度中;比如墙面被出来的缝隙扭曲得面目全非,但还是确确实实垂直于地面和天花板。
现在没有闲心思管这个。
这幅景象令我浑身僵直,大脑空洞。
恢复意识时,花了好大一段时间才重新能够勉强收回自己冰凉的右手。
明显地。
这时我才发现。
绝对没有错的。
右手的印环在发出比以往更加明亮的光芒与其说是“明亮”,不如说更接近“刺眼”。旋转地也更加有力。
虽然我不知道对于这种“有力”的印象我是如何从没有质量的印环上观测到的,但是大脑似乎仍然以某种方式分析了出来。
还有一点细节。
印环发出的光芒,并没有映照在收银员的脸上。
也没有映照在柜台上。
而偏偏映照在了我的身上。
垂下了右手,右侧半边身子几乎都被印环的光染成了蓝色。
“想要逃离这里”。
不知是多长时间,生物本能才产生了“需要逃跑”的冲动。
两只腿弯曲交错了起来。将自己推向前方。
这是不是跑的姿势我不确定。但我能确定这是最快离开的动作。
为什么我会认为是“世界”被撕裂了呢?
仅在超市里目睹过,应该只能断定“超市”被撕裂了才对。
这个概念如何产生的,我不知道。
但是它是否正确,在我逃到大街上时就明白了。
不,不应该是“逃”,因为根本就没有“脱离”过。
大街上,同样被“撕裂”了。
所能看到的只是原来世界的残破碎片而已。
那些扭曲分裂的行人,还是照旧做着自己的事情。没有任何变化;当然,没有注意到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