笔趣阁

笔趣阁>我钢琴弹唱 > 第175章 军人也会抑郁吗(第1页)

第175章 军人也会抑郁吗(第1页)

起航之后,由于风浪,船晃得更厉害了,苏冥很难受。可看到官兵们一个个都能在如此摇晃的船上如履平地,按照命令严守自己的岗位,或进行着战术操作。铁姐和摄影师也顶着难受跟拍采访,要强的苏冥不甘心落后,不断地咬牙坚持。到了指定的海域,两艘扫雷舰开始互相配合,进行扫雷清障演习,苏冥也近距离见识到了扫雷舰是如何进行扫雷运作的了。大开眼界的同时也对战士们的艰苦认识更深,这与之前在电视上看或者从书里了解的程度不同,亲身体会的感受不是语言能百分百表达到位的。“战斗警报!”值班员一声中气十足的预警,警报声大作,所有战斗人员迅速进入作战位置。“报告舰指!右舷14度,发现疑似水雷!”“锁定目标,继续侦查!”舰长镇定自若,胸有成竹地发布命令:“投放扫雷具,开启声呐!”甲板作业仓,战士们根据命令,迅速投放扫雷具。“舰炮手,瞄准目标,警戒!”“扫雷具开启水下探头,确定目标!”“投放猎雷炸弹!”……一声声命令传达给各个战斗部分的战士们,随着猎雷炸弹投放按钮被按下,猎雷炸弹成功发射,不到两分钟,苏冥顺着所有人的视线方向,看到远处的海面升腾起一团巨大的水花,随即传来两声巨响。剧烈的爆炸掀起浪潮,向扫雷舰扑来,使得舰艇来了个大起伏,但所有官兵们都稳重如山,丝毫不乱。也就苏冥和铁姐及摄影师三人不得不用手扶着旁边的设施,才能稳住身形。“水雷目标被清除,航道安全!”“继续警戒!”一个阶段的演习结束,舰长放下通讯器,指挥中心响起了热烈的掌声,苏冥和铁姐他们尤为积极。虽然只是演习,目标也是预定投放的,但都是真实的水雷,爆炸的场面极为壮观,反正苏冥是第一次近距离看,何况还是在指挥中心的第一视角,那叫一个激动人心。水雷爆炸的瞬间,他的难受都似乎一扫而空了,一股热流从脚底一直涌上头顶,蔓延至四肢百骸,因为抑郁症而深感疲惫的躯体,此时充满了能量。说真的,他都已经记不清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了,或许就从来没有过。嘴角挂着笑容,眼里闪烁着光芒,这就是他患上抑郁后,选择来部队学习的原因了,如果自我感受不到快乐和人生意义,那就寻求更加强烈的外界刺激。运动是常人最便利的选择,但对苏冥来说还不够,军旅才是最佳选择!“六哥,感觉怎么样?”铁姐站在苏冥身边,小声又兴奋地问。“酷!”苏冥言简意赅地表达自己的心情。“是不是有灵感创作作品了?”铁姐又问道。“必须有!”苏冥自信地笑了。演习还在进行着,警报声起,再次发现目标。“目标区域发现浮雷!”“目标浮雷靶,左舷八十度,距离八百……”舰炮手按照指令,迅速调整舰炮参数,瞄准目标。“开火!”“砰砰!”“砰砰!”两次点射,舰炮准确命中浮雷,目标再次被清除。如果不是为了确保记者们的安全命令他们必须呆在指挥中心,苏冥和铁姐早就按捺不住激动的心,要跑到甲板上,去近距离感受舰炮开火的震撼了。“扫雷部署!”“扫雷部署人员后甲板集合!”“战斗海图作业人员驾驶室左舷集合!”进入下一个演习阶段,要对付的是自航水雷,比刚刚的静态水下目标或者静态浮雷更加难缠。所有的战斗人员都根据指令按部就班,此时副舰长出去甲板上进行指挥,苏冥他们获得允许跟着出去了。在甲板上,看到战士们吊起扫雷具,迅速投放到水里,各种技术手段齐上,侦测和确定水雷的位置和运动轨迹等,汇报给指挥中心。风浪不算大,但扫雷舰的晃动非常剧烈,在甲板上站稳已经非常不容易了,苏冥和铁姐都得扶着栏杆才能站稳。摄影师大哥更辛苦,一手肩扛摄像机,一手扶着栏杆,脸上难明的表情,显然已经晕船了,却还咬牙坚持,十分敬业。战士们也是人,他们也难受,可没有一个人有退缩或者迟疑的,一个个真的像超人一样,执行命令,完成战斗程序。最终不出意外,目标成功被清除。演习任务暂告一段落。刚刚处于紧张兴奋状态还好,演习一结束,苏冥和铁姐以及摄影师都扛不住了,来不及去厕所,就在甲板上纷纷找地方吐了。战士们都善意地看着他们笑了,仿佛看到了刚刚上船时的自己,大部分都是这么过来的。吐完之后,铁姐和摄影师恢复了许多,倒是苏冥吐完之后,肾上腺激素消退,更加虚了,躯体化也开始发作,浑身发麻无力,胸闷气喘,手抖。,!“我回去歇一会。”苏冥不想在众人面前出糗,跟秋教导员和铁姐说了声,有些踉跄地下了船舱,回到给他准备的房间,吃了药,靠在床上,调整呼吸频率,努力克服躯体化的症状。但结果不尽如意,手抖得厉害,使不上力气,想擦一下额头的汗都犯难,全身开始疼痛,无尽的疲惫充斥着每一个细胞。也不知过了多久,苏冥喘着喘着,有些眩晕,人都迷糊了,隐约感觉到有人开门进来了,强打精神看去,发现是秋教导员。“还晕船吗?要不要让军医来看一下?”秋教导员看到苏冥苍白憔悴的样子,关心地问。“不用,我不是晕船,”苏冥艰难地说,“之前有点毛病,现在犯了,没事,缓一缓就好。”“抑郁症吗?”秋教导员打量了一下他,然后问道。“您知道?”苏冥有些好奇他怎么一下子就说中了。“嗯,之前就有感觉,现在确定了,”秋教导员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苏冥,然后说:“因为我也是。”“你也患有抑郁症?”苏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。“怎么,军人就不能抑郁吗?”秋教导员自嘲地笑了笑,坐在苏冥的床上,直接用衣袖给他擦了擦脸上的冷汗。“怎么舒服一点就怎么来,不用顾及啥。”听到秋教导员的话,苏冥也不顾形象了,直接坐在地板上,屈起膝盖,双手抱着疼的要炸裂的脑袋,大口大口喘着气。这躯体化怎么一次比一次剧烈了。“吃药了吗?”秋教导员也坐到了地上,挨着苏冥,温和地问。“吃了,可能没那么快见效。”苏冥一边忍着难受,一边和秋教导员聊天。虽然他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说,但知道秋教导员是想通过聊天来分散他的注意力,不忍拂了他的好意。“度洛西汀?欣百达还是啥。”“奥思平,40g。”“怎么不吃欣百达,效果好一点。”秋教导员显然也是有所了解的。“那个进口药,效果是好,但副作用可能也相应更大,我不想要那么强的副作用,也怕依赖。”苏冥勉强地笑了笑。度洛西汀是治疗躯体化的主要药品,也具有镇痛作用,剂量不大的情况下药物依赖性不明显,但苏冥不想冒这个风险。“明白。”秋教导员点点头,知道大部分患者不想吃药的原因也是这样,怕副作用,怕依赖性。见苏冥实在难受,秋教导员也不忍让他多说了,便默默地看着他,防止他在极端情况下做出过激的行为。尤其是他知道度洛西汀在一定程度上会加重患者的自沙倾向,但医院能给他开这个药,想必苏冥是没有自沙倾向的吧。慢慢的,发现苏冥的表情还露出惊慌和害怕的神色,身体发抖,呼吸更加急促了。得,还伴有惊恐发作。“没事,别怕。”秋教导员一手抓住苏冥抖动的手腕,一手搂着他的肩膀,声音低沉却异常坚定,话语简短却充满了安全感。虽然男人之间这样搂抱有些别扭,但这样的动作确实给苏冥一定程度上的安抚。秋教导员握住苏冥的手腕,其实是在观察他的心率,并时刻关注他的呼吸,担心他因为换气过度导致缺氧休克了。好在苏冥虽然惊慌,但自主意识还算清醒,自己努力克制呼吸的频率,心率从一开始的一百三慢慢降到了一百一左右,最终稳定在了一百上下。苏冥情绪也稳定下来了。“抱歉,秋教导员,给你添麻烦,也见笑了。”苏冥感觉很难为情,尴尬地道歉。“傻的吗?有啥难为情的,生病又不是你想的。”秋教导员笑了笑,接着安慰说:“我也是抑郁症,只是程度没有你那么严重,我没有明显的躯体化,失眠比较严重,就吃最低剂量的舍曲林,以及氯米帕明。”苏冥了然,笑着点点头,也知道若是太严重,秋教导员也没法继续待在一线了,要么住院治疗,要么直接退役转地方。“是不是也很奇怪,我一个当兵的,还是做政治思想工作的,也抑郁?”秋教导员看到苏冥的表情,笑了笑自嘲地说。“能理解,压力太大了。”苏冥点点头。大家都知道军人的环境不轻松,日常训练、战备压力等都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。但谈到军人大家第一印象都是钢铁般的意志,仿佛没有什么能压垮他们。但其实他们也是人,也会有压力,也会害怕恐惧,他们钢铁的是战斗的意志,是牺牲的精神。而哪怕是强如军人,也会出现ptsd,而除了广为人知的ptsd,军人最大的心理问题其实是抑郁。这个问题不止在国外有,我国的部队中也有,甚至某种程度上比国外还要严重。所以,军医里面,也会有心理医生。但比起普通人,军人战士对抑郁症的病耻感更加强烈,哪怕是确诊了也不愿意承认或者相信,因为这有悖于大家对于战士们“无所不能”的印象,有悖于自己在长期训练下建立起的“无敌信念”,这是个很矛盾很难解的问题。,!像秋教导员这样患有抑郁症的基层官兵非常多,但能够主动寻求帮助积极治疗的却很少,这些问题没能及时解决,拖到退役后,往往容易集中爆发,就如苏冥一样,一下子就变得非常严重。好在国家对这方面是非常重视的,退役军人事务所以及武装部等都会有心理咨询的服务,也会有主动的心理辅导讲座这些,各地也不乏主要为退役军人服务的精神医院疗养院等。只是大部分普通人并不清楚这些,但也不能怪他们,谁没事会去关注这些事情呢?“不只是部队的压力,我也有原生家庭、童年创伤等各种问题,抑郁的病因往往不是一种,而是多种因素互相影响。”“我也是差不多。”苏冥笑了,放松下来后,身体的疲惫感依旧在,但力气慢慢回来了。他尝试着从地上起来,发现腿脚还是软的,无比酸痛。秋教导员扶着他起来,坐到了床上。“确诊多久了?”“半个月吧,”苏冥幽幽地说:“不过要说部分症状,早在童年时期就出现了,只是最近家人离世,一下子无法接受,就爆发了。”“我也是亲人离世,一年前开始抑郁的,半年前确诊,现在慢慢好起来,也逐步减药直至停药了。”秋教导员感慨地说。看着苏冥哀伤的眼神,他也心生感慨“真好,祝贺你。”苏冥衷心地替他开心。“你也会好起来的,不过你躯体化还挺严重的,”秋教导员心有不忍地说。“也搞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,但每次都有生不如死的感觉。”“你这情况跟我一个朋友挺像,”秋教导员若有所思地说:“准确地说,是我妹妹的病友。”“你妹妹也生病了?”苏冥诧异又关心地问。“嗯,她是双相,就是双向情感障碍,也叫躁郁症,既有躁狂也有抑郁的症状。”“那她好了吗?”苏冥知道这个病,比他的还要难受,心疼地问。“某种程度也算好了,”秋教导员有些落寞和哀伤,“我妹妹叫秋葵,走了一年了。”苏冥一怔,深感抱歉,“对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:()我弹钢琴的,叫我上歌手守国门?

已完结热门小说推荐

最新标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