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。 叶书萍抱着方钱峰的骨灰盒,一言不发地跟在我身后。 她大抵是真的疯了,没了以前飞扬跋扈的脾气,反倒生出一万分的卑微来。 她撑了把伞,把伞打在我头顶。 犹犹豫豫地开口道:「刘三说把你姐的骨灰倒在后山的枣树下了,回头你跟我回厂里拿几件你姐的衣服,埋那枣树下边吧......」 我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,坐上了王伯的三轮。 厂里黑压压的,进厂房时,碰巧有一只死老鼠从房檐上掉下来掉在叶书萍脚边,她被吓得连连发抖,而我环视着老地方,却早已司空见惯,不为所动。 这个阴暗潮湿的厂房,就是我住了两年半的地方。 这里只有一张板床,窗户上挂着勉强可以遮光的破布。 只有带编号的厂服,哪还有什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