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味道,温暖而和煦,她本以为是被子,可又不是,被子是崭新的,带着生硬的化纤味。她又凑到他颈边,在他干燥的领口上,她闻到了滚烫的香气。 她潮湿皱巴的心脏被一寸一寸熨平。 夜色如消融的春水般静悄悄地溢散开来,四月里,风中裹挟着丝丝缕缕料峭的余韵,斜阳方下,轻软的晚风便从西边散漫地走来,卷着一树扑朔零落的樱花飘进窗户。 白粉的花瓣,摇摇晃晃地,降落在她如瀑的发间。 温度、湿度、光线、气味……一切都恰如其分。 正是万物萌发时。 春雨惊春清谷天,清明已过,她却像是独留在惊蛰天,听雷声耸动,蛰伏的,酣睡的,不见天日的,坐卧不宁昼伏夜游的,所有的所有,全部的全部,都要破土而出。 流动着的想要栖居,漂泊着的想要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