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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废棋(第2页)

揽着沈长序,盛淮安感觉像抱了块被冰冻住的手炉,他显然受了风寒,身子在发烫,但身上又被雨泼得冰凉,水珠子全部抖在盛淮安的身上,辛九的伞白打了。盛淮安走了几步到门槛,看外边的雨珠子蹦不进来,她就要把沈长序放下来,结果他手勾着盛淮安的肩,没有丝毫要松开的意思。

虽然说她习武,但是直立着抱一个成年了的男子,盛淮安还是有些吃力。辛九收了伞,看到盛淮安盘腿坐在门框前,沈长序搂着她,整个人都要埋在她怀里了。男子看着虚弱,但身形算是颀长,窝在盛淮安旁边好大一坨,看着像是落了水的大狐狸。辛九觉得之前猜错了,这种看起来肩不能提手不能扛的男子,怎么伤得了盛淮安。

辛九抖抖两把伞,水珠子又打湿了还算干燥的地面,她道:“怎么回事?不接人回去?”

冰冷的水珠溅到沈长序的背上,还有几滴落在沈长序脸上。

他贴靠着盛淮安前胸,把脸埋在她肩窝处,汲取着那份热意。水滴顺着沈长序的脸留到盛淮安锁骨处,她推了推沈长序,道:“跟我回去把伤治了。”

她手一举,方觉惊心,沈长序身上雨水和血水混合在一起,草木被雨打出了清苦中又带着腥的味道,再加上沈长序估计身上被熏香腌入味了,掩盖了沈长序身上的血腥气。在沈长序拱进她的时候才闻得到。

对于美人,盛淮安总是宽容一些的,她抬手拍拍沈长序,似有什么温热潮湿的东西低落在盛淮安的锁骨上。

哭了?盛淮安略微低下了头,看见对方脊背轻轻耸动着。

“是萧弦要把你整死,又不是你爹死了,你哭什么?”盛淮安手脚有些忙乱了,她见过的男子,有在她枪下的有嚎叫怒骂的,有威胁的,有求饶的,却唯独没有靠着她哭了的。她抬手想擦泪,又觉得没有必要去安慰沈长序,僵在了半空。

沈长序侧过一半脸,轻声道:“干什么救我呢?我都要杀你了。”

哭没哭,干她什么事?盛淮安把擦泪的那只手往下一甩,道:“我干嘛救你?”

“要不是你是我师父的侄子,我看在旧时师友的份上不和你计较,你早被我整死了。”盛淮安提起沈长序的后脖颈,把靠在她身上的人提了起来,被雨打湿的发丝结成一绺一绺,附在沈长序的脸颊侧,盛淮安看见那张脸,语气又软了下来,“你干嘛?淋着雨不治伤,还没流放就打算先死啦?”

“侄子?”

“什么杀你?沈元善的侄子?”

沈长序和一边站着的辛九同时发问。

盛淮安才想起来,沈产序不知李承渊是装疯。她轻轻拍了下自己的嘴巴子,叫她讲话不带脑子!盛淮安无奈道:“沈元正的东西我已经取来了,你跟我回去我就告诉你。”

这一回沈长序不搂着她了,跌跌撞撞地站起来,眯着眼睛朝她一笑。

相比平日端着三分的笑,这一次沈长序狭长的眼睛全弯了起来,看着顺眼多了。他月白色外袍沾了泥污,像是在雨里湿了毛发的白狐狸。

盛淮安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。

分明是她走了后门,重新救了沈长序这个“罪臣”,不该是沈长序感恩戴德地跟着她回去,弃暗投明为他做牛做马吗?怎么现在换成了是她哄着沈长序到公主府

……请也好,哄也罢,盛淮安并没有放心上。她看沈长序笑得好看,这些细枝末节就不计较了。

雨势越来越急,辛九找的马车车夫的耳朵背,要人在他耳旁大喊三声:“去东边的公主府”,才慢悠悠开始赶马车,辛九急了,直接给他三锞银锭子,冒雨当起了车夫来。

幸好车夫不仅耳朵背,而且眼睛也不太好使,车厢里有两个人,身上都带了血。

有一个是挨了七十大杖的沈长序,还有一个就是一下午不见的江莺。

盛淮安上马车之际,江莺正用手帕子擦着手里的血,她一抬眸,看到沈长序半靠在盛淮安身上,扯开一抹柔柔的笑来:“这是尸体?要不让我一起丢到永定河里?”

今日一清早,江莺就跟在萧弦的身后了,她严谨遵守着盛淮安给她的嘱咐:萧弦碰了什么,通通都偷过来再说。

江莺从她的布袋子里皮里哐啷倒下一堆东西,有上朝时的板笏,再到他带着的策论经书,倒到最后,是一个长条的檀木盒子。江莺初到上京,不熟地盘,她顺手抓了一把别人家的炉灰,涂在了自己的短打上。

她脱下短打外套的时候,马车里血腥味又盖过一层。熏得盛淮安快要吐了。她问:“这是什么?”

江莺道:“我杀的人在的地方。”江莺是辛九在永定河边上发现的,后来接着看见了沈长序的踪影,把两个人一同捞了回来。

在江莺跟着萧弦到城北街尾药铺旁边一家院子,对方一拐就失了踪影。当时他手里拿着的就是这长条的木盒子,江莺挂在屋檐上,等他出来后从药铺翻身进了那院子,结果四面八方的短箭全部射在了她身上。

讲到此时,一直安静的沈长序陡然开口:“他养了几个死士。听说箭尖有剧毒,你怎么没死?”

江莺抿嘴一笑,解开了右手束紧的袖子,药粉哗哗而出。道:“是这些牵机药吗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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