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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废棋(第2页)

结果扎进他后心的,是养父的一刀。

沈长序回想起在金銮殿前,把一切罪责应了下来,以为是萧弦的安排的那一刻。心里五味杂陈。他也不知道这算是报了养育之恩,还是说他该恨。

“沈长序。”门被人推开了,盛淮安绕过垂下的帘子,盯着静坐在书案前的沈长序,道。

听到来人声响,沈长序匆忙收了心思,隔着烛火一抬眸,道:“公主,晚上怎么随便进男子的屋里。”

“那你坐着不睡干嘛,唱支曲儿勾引我?”盛淮安随口道,她撩起帘子,把一瓶伤药放在案上,道:“先前你跟我对的那几招,我还以为你也会武功呢,结果杖刑的人放了水,你都站不稳。我明天再找个医师给你看看,估计还发了热。”

女子见他沉默不应,轻声咕哝:“烧傻了?”

似有什么冰凉的物件坠入沈长序怀中,盛淮安把先前从他那里拿到的玉佩丢还给他了。

玉螭断了的尾巴被接了回来,浅色的丝线穿过其间的镂空,糊弄般绑在一起,中间绕了粗粗一圈,像是给这只螭龙穿了条磕碜的草裙。

其实这块玉佩对于沈长序并没有太多情感,只是有关他身世的旧物件,他从小带着带习惯了。

沈长序食指摸索过玉佩,莹润的玉质在路途中断了一半,变成棉绳条缕粗糙的质感,再重新是一块凉玉,似乎划出了泾渭分明的楚河汉界。

“你是不是在难受,萧弦把你给扔出去了?”盛淮安自上而下望着他低垂的眉眼,自作多情地看出来几分可怜相来,忍不住出声问道。她刚问完这句话,又后悔了。沈长序难受也是自找的,哭了还要她哄吗?

在下午,沈长序就有隐约感觉,盛淮安,或者会派旁人来插手来救她,但是在盛淮安携带雨气站在他面前的时候,沈长序的心也还是和那座老宅的旧门扉一起,被裹挟入的风震得轻颤。盛淮安亦如此时此刻,俯视着他。他鬼使神差般,轻轻“嗯”了声。

见沈长序搭理她,盛淮安把珠帘捆成一束,斜倚在门边,道:“沈太常卿,你看起来诗书读了很多的样子,怎么就想不明白呢?是在太常寺编修那些礼经编傻了吗?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一恩还一恩,一报还一报,你不当反咬一口的蛇就好了,还净给萧弦操心,说不定人家压根没拿你当过儿子。”

沈长序哑声问:“那公主没有报过骠骑大将军的教养之恩吗?”

盛淮安,也是帮皇帝做事情。

“我帮别人,首要的就是我喜欢,”盛淮安道,“我师父可比萧弦那个满脸奸邪,看起来心术不正的老家伙威武多了,我不喜欢的人,对我哪怕恩重丘山,我也要归到‘别有所图’这一类里,我干嘛尽心尽力帮人做事情?”

其实萧弦并没有盛淮安讲的如此夸张,江莺给萧弦的评价也是“鹤面枭心”,就算谲而不正,好歹有个“鹤面”,盛淮安是替沈长序报了个微弱的不平,挑着难听的词骂了几句。

首要是……喜欢?

珠帘子遮住了盛淮安一半的脸,此刻的她和往常沈长序看到的又有点不同,洗完半干的头发披在肩膀上,套着件颜色和他身上的差不多的茶白色长袄,垂眼看人的时候,长睫恰好投下一片浓重的阴影。沈长序感觉,自己应该是把编修古籍那点揣摩字眼的臭毛病放到这里了,非得拽着“喜欢”那两个字就开始瞎想些无边无凭的事情。

他之于盛淮安,是“特地去帮”还是“随手一扯”?

“讲多了。”盛淮安道,“看你还算活蹦乱跳,我先走了。”

“慢着。”

沈长序站起身,久坐让他双腿发麻,再加本就疼痛,他直接朝门边倒去——

盛淮安往前一步,抄着他腋下,堪堪把他扶住,道:“也没必要感动的投怀送抱……”

“我唱。”沈长序忽然道,“别走。”

“啊?”盛淮安没反应过来。

沈长序半跪在地上,仰头看她,双眼轻弯,笑着道:“不是说唱支曲儿吗?你坐着,我给你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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